相隔十年,楊順清導演再次以年輕人為主軸,開拍《獨一無二》。「這是一個讓我找到價值感的地方」,在這條路上雖坎坎坷坷,卻也只有在這裡,能找到適合說故事的舞台。而電影新人曹晏豪,因為一場美麗的意外把他帶到了這裡,同時在經營咖啡館的他,收穫之餘更檢視自己,調整方向,實踐夢想。
害怕不一樣的台灣教育
電影的開頭即提到,「大家都不敢跟別人不一樣,所以胡哥蓋的磁磚大樓最好賣,因為每一棟都長得一樣。」楊導認為,台灣的教育依然有儒家階級性的思想,人生的目標都設立在「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」,若做不到這些事情,好像就是一群不被期待的人。他舉了製作腦筋急轉彎的台灣動畫師張永翰為例,因為我們對成功的定義太狹隘,對夢想的詮釋又太單一,導致我們錯失了很多非常有潛力的年輕人。「上帝把我們生下來都是獨一無二,我們卻活得越來越像,或是根本沒有意識到獨一無二這件事非常重要。」因為特別突出的人容易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,跟別人一樣似乎會過得比較輕鬆,「但是胡哥跟別人一樣的磁磚大樓真的好嗎?我認為這不一定」曹晏豪說,雖然不一定會有人願意聽,但說出來,才能真正成為獨一無二的你。
(同場加映:張永翰/我是一條在皮克斯工作的魯蛇)
▲楊導在電影中真實的刻畫功利的社會與框架
擁有改變資本的年輕世代
談到楊導的電影為什麼常常是以年輕人的角度出發,楊導說,年輕人剛要從學校進到社會,這是他們人生改變的最大機會,世代交替、改變階級,都要從年輕人起步,越晚起步所要經歷的掙扎與困頓就越多。曹晏豪則以自身的角度鼓勵年輕人,登山的時候看到崎嶇難走的道路由一個一個石塊堆疊起來,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,那是前人辛苦所鋪設的道路相對安全,但如果能趁著還有體力的時候多繞點遠路,說不定能在下一個轉彎看到另一片風景。而這些其實也正是橘子關懷基金會一直以來在做的「相信也鼓勵青年勇於做大夢」成為不一樣的正向力量!
▲曹晏豪認為,我們應該不斷檢視自己的過去,「你設定初衷的時候可能17歲,但真正碰到瓶頸的時候或許已經25歲了,有了這麼多年的經驗,勢必會有新的想法,在過程中要不斷吸收,並且往遠一點去想要怎麼要去調整。」
關於夢想 就抱著「這件事情可能會發生」的信念!
楊導談起自己曾經的經歷說:「我很清楚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,但我卻也很幸運!」已經習慣一直在失敗裡,卻依然沒有放棄,那就再也沒有害怕的事情。在匍匐前進的同時,看著眼前似有似無的微光,感覺似乎沒有希望,卻從不絕望,才能感覺離幸福近一點。而對曹晏豪來說,拍電影是人生中一個美好的小意外,雖不在預期中,卻非常美好。現在的他仍在不斷地回頭檢視自己走過的路,然後調整方向,他說:「夢想不一定是一個終點,也不一定是一個地標,因為你可能永遠都走不到;但是在那個不斷跌倒又不斷站起的過程中,或許已經實現了夢想的意義。」
▲曹晏豪除了在表演上面有所涉獵,也經營了一間優雅的咖啡館
採訪後記
身為在場最年輕的實習生,菜鳥如我,聽著曹晏豪及楊導討論著對於教育與夢想的想法與期待後,開始疑惑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自覺,早已深陷在制式的教育裡。或許因為當局者迷,學生本分內的事情都忙不完,夢想這個詞似乎有點不切實際,但現在開始思考應該還不算太遲。對我來說,這對採訪最大的感動並不是發現自己因為年齡而有更多的可能,而是發現有多少人期待著你跳出框架勇敢做大夢,並且正為了你努力著。